山色江声共寂寥,十三陵树晚萧萧。
中原事业如江左,芳草何须怨六朝。
秣陵怀古。清代。纳兰性德。 山色江声共寂寥,十三陵树晚萧萧。中原事业如江左,芳草何须怨六朝。
山的景色同江水的声音都已寂寥,十三陵中树木在晚风中萧萧作响。
中原的事业与江左政权一样腐朽,芳草何必为六朝的旧事而感伤呢?
秣(mò)陵:金陵,即南京。
山色:钟山的景色。江声:长江的水声。
十三陵:明代十三个皇帝(从明成祖至崇祯帝)陵墓的总称。萧萧:此处状风声。
中原事业:指迁都后的明王朝。江左:建都南京的几个政权。
六朝:指东吴、东晋、宋、齐、梁、陈六个朝代。
康熙二十三年(公元1684年),纳兰性德作为御前侍卫随康熙帝离京南巡,十月至江宁(即南京),康熙帝祭祀明孝陵。贵族出身的纳兰性德触景生情,从统治者的角度,写出了这首怀古诗。
参考资料:
1、毋永利.《古诗观止》.北京: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,2012年9月:第429页
秣陵怀古,光看题目,似乎还是传统诗词中对六朝兴亡的感慨吟咏。可纳兰性德不然,他围绕明朝开国建都于金陵,后来统治全国,迁都北京,最终仍落得个覆灭的命运展开议论。
诗的前两句是借景抒情。“山色江声共寂寥”,秦淮自古繁华地,这里江山险要,有虎踞龙盘之势。可是如今南京钟山的美景、长江的水声都归于寂静,呈现一片凄凉的景象。诗人眼前是秣陵,但思绪所及,却是对千里之外的北京郊外的“十三陵树晚萧萧”的联想,晚风吹过明皇陵,只有树叶微微作响,两者同样都是一片萧索的境况。“中原事业如江左”,这句将全诗主旨直接揭开:曾经统治全国的明朝政权,即所谓的“中原事业”,与历史上偏安于长江下游以东的六朝、也包括南明小朝廷这些所谓的“江左”政权没有什么区别。它们都是那样腐朽黑暗,荒淫逸乐,民不聊生,都是一再地重蹈历史的覆辙。一个“如”字,将看似对立的“中原”与“江左”等同了起来。这就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:“芳草何须怨六朝”。以“芳草”来咏叹六朝衰亡的诗词从来就有很多,如韦庄《台城》:“江雨霏霏江草齐,六朝如梦鸟空啼。”王安石《桂枝香》“六朝旧事随流水,但寒烟、芳草凝绿”等皆是。纳兰性德感叹人们何必总以芳草来感伤六朝的消亡,后来的朝代更替不也都是如此。可见,在他眼里,清朝取代明朝是顺应历史发展的。
整首诗的描写在空间和时间上的跨度很大,纵横万里,上下千年,虚实相映,写景和议论相结合,寓兴亡于山色夕阳、江涛草树之中,以更广阔的历史视野来看待世事的沧桑变化,突破了前人金陵怀古之作的旧框架。
纳兰性德(1655-1685),满洲人,字容若,号楞伽山人,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。其诗词“纳兰词”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,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。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,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。虽侍从帝王,却向往经历平淡。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,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,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。流传至今的《木兰花令·拟古决绝词》——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”富于意境,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。 ...
纳兰性德。 纳兰性德(1655-1685),满洲人,字容若,号楞伽山人,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。其诗词“纳兰词”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,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。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,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。虽侍从帝王,却向往经历平淡。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,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,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。流传至今的《木兰花令·拟古决绝词》——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”富于意境,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。
山中有怀侯姊丈参戍。明代。于慎行。 鲁国诸生旧有文,又从投笔际风云。王孙尽自迷归路,卿子谁知号冠军。枥上骅骝天厩马,帐前鼓角羽林群。同时年少还相忆,晓月山城更梦君。
江上怀所钦。明代。薛始亨。 银汉迢迢大火流,兰桡弭节揽中洲。远书未寄逢征雁,暮杵初鸣对素鸥。舞影每孤鳷鹊镜,琴心空敝鹔鹴裘。卿卿不惯如泥醉,离梦风吹上翠楼。
李成寒林图。元代。黄公望。 六法从来推顾陆,一生今始见营丘。腕中筋骨元来铁,世上江山尽入眸。林影有风摧落叶,涧声无雨咽清流。寒驴骚客吟成未,万壑寒云为尔留。
同樊润州游郡东山。唐代。皇甫冉。 北固多陈迹,东山复盛游。铙声发大道,草色引行驺。此地何时有,长江自古流。频随公府步,南客寄徐州。
咏贯华阁。。王镜寰。 为傍岩腰筑一椽,好留遗迹在林泉。去梯玩月名流已,侧帽填词韵事传。塔影写残衔岭月,钟声穿破隔溪烟。吟诗结社人伊往,且访高僧学坐禅。
观怀素草书歌。唐代。贯休。 张颠颠后颠非颠,直至怀素之颠始是颠。师不谭经不说禅,筋力唯于草书朽。颠狂却恐是神仙,有神助兮人莫及。铁石画兮墨须入,金尊竹叶数斗馀。半斜半倾山衲湿,醉来把笔狞如虎。粉壁素屏不问主,乱拏乱抹无规矩。罗刹石上坐伍子胥,蒯通八字立对汉高祖。势崩腾兮不可止,天机暗转锋铓里。闪电光边霹雳飞,古柏身中dg龙死。骇人心兮目眓瞁,顿人足兮神辟易。乍如沙场大战后,断枪橛箭皆狼藉。又似深山朽石上,古病松枝挂铁锡。月兔笔,天灶墨,斜凿黄金侧锉玉,珊瑚枝长大束束。天马骄狞不可勒,东却西,南又北,倒又起,断复续。忽如鄂公喝住单雄信,秦王肩上bf著枣木槊。怀素师,怀素师,若不是星辰降瑞,即必是河岳孕灵。固宜须冷笑逸少,争得不心醉伯英。天台古杉一千尺,崖崩劁折何峥嵘。或细微,仙衣半拆金线垂。或妍媚,桃花半红公子醉。我恐山为墨兮磨海水,天与笔兮书大地,乃能略展狂僧意。常恨与师不相识,一见此书空叹息。伊昔张渭任华叶季良,数子赠歌岂虚饰,所不足者浑未曾道著其神力。石桥被烧烧,良玉土不蚀,锥画沙兮印印泥。世人世人争得测,知师雄名在世间,明月清风有何极。